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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一天

新的一天

索菲穿着新校服,提早出门。

半路上,索菲买了个深灰的斜挎包。和老板艰难的砍价,让索菲充分了解到了掌握通语的重要性。

索菲被班主任带到了新班级,三十多同学在开学初迎来了第一个插班生。

为了避免尴尬,索菲直接用方言进行自我介绍,令她惊讶的是,大部分人都听得懂。

索菲坐在了教室后排,因为坐位本就不多,她也不在乎。

课间,许多同学都想她问好,询问她转学的阴影。索菲只是回答了只言片语,避过了大部分事实。

一天过的飞快,除了回答同学们的问题,就没怎么说过话。

转眼间,下课铃声想起,学生们纷纷离开了学校这个还有武装看守(门卫是城防部队的士兵)的监狱。

索菲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,下午六点的太阳已经失去了烈性,和这微风 让人赶到惬意。

什么都别发生。这是索菲最大的愿望。

三个地痞在这里混久了,见有新面孔,就尾随跟踪,想捞点油水。

城防部队只在主干道,医院,学校,政府机关活动,其余的地方主力是警察。地痞们只要不太张扬,偶尔有些活动,只要不招惹城防军,就只需要在警察方面活动活动。在稍微偏一点的城区,有几个闲人儿晃荡是很正常的。

索菲发现了身后跟着的三个男人,并没有跑开,依旧慢慢的走着,甚至故意放缓脚步。

三个地痞见四下无人,一把将索菲拉住。

结果,三人中的两人瞬间被巨大的力量擒住。刚伸手一半的人被一脚踢飞,在地上滚了两圈。

老墨和连副一人提着一个地痞的衣领,将两人打的趴在地上连声求饶。

看着老墨和连副的军服,三个地痞的心都已经凉透了。大陆军的军官,难道这妮子是那官看上的?要真是军爷的女人,嘶,怕是要进局子啊。

“认准了,这孩子,要是你们敢惹,后果就是去给机枪手当靶!滚!”

三人见老墨开口,连滚带爬的离开了。

“老墨,你这吓人方式很独到啊。”

“我还不知道我的几十班属机枪手能耐咋样,那个能跑的当靶,还是不错的。”老墨阴沉个脸,平静的说出一句话。

索菲站在原地,心里稍稍有些害怕。

“墨……呈,哥?”

“呦,你小女友叫你哪,我先走啦。”

“想撤职就直接说,咱俩这交情,再难的手续我也给你跑腿帮忙。”

“不敢不敢→_→”连副点了一支烟,从两人身旁经过,走到索菲身旁时瞧了她一眼。也不是多么好看啊?老墨这是,算是开窍?

“走吧,我送你一段。额,陪你回家。”

索菲点了点头。

老墨穿着崭新的制服,带有几分土渍的皮靴和略带沧桑的脸让人有一种沙场老兵的感觉。

老墨一直跟着索菲,一直到公寓里面。两人站在客厅,气氛略微有些尴尬。

索菲看着老墨,心里难免胡思乱想,各种各样的场景,毕竟白花那么多钱,没有歧途不太现实。

“索菲。”

“啊?哦。”

“以后背这个斜挎包,应该能避免很多问题。”

索菲接过包,那是应该棕黄的包,侧面的大陆军徽标和校服显得格格不入。

“我找人要的,是军用品,上面太显眼的标志我找人去掉了,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来,学校里应该没几个人认识,放心背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忽然,老墨将双手搭在索菲肩上,索菲差点吓出声。

“看你这黑眼圈,别太在乎过去。我知道你很悲伤,我知道劝你没用。作为军人,对生死看的淡,虽然很过分,我希望你也这样。活在痛苦中没什么好处,有时候需要一点没心没肺。你要是想喝酒,我可以给你弄一瓶度数低的。”

“你是这样安慰人的吗?你在把我当猫养吗?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!一个未成年的女孩!”

“我没安慰你。让一个职业杀手安慰一个亲人被杀的人,其实也挺过分的。说我养猫,其实也可以,你安心吃猫粮就好。至于你未成年,我不在乎。在你喊叫前,能不能思考思考,在一个有绝对控制权的人面前,好吧,我不在乎。”

“你,你!”索菲努力不让自己吼叫,或是哭出声,可眼泪依旧流淌。

“有一个愿意帮你的人就不错了。不要抱怨。和孤儿院比比,你的境遇已经很不错了。我可以保证你不愁吃穿,过上正常生活。”

“难道我,就是你的玩物吗?随你便吧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,我父亲他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“哭吧哭吧。”老墨抱起索菲,将她放在床上,然后点了一支烟。

“哭出来对身体也好。你要是不闹我还担心呢。放心吧,我只是出于善意。信不信由你。反正,钱你不会缺,反正每个月那么多我根本用不完。好好睡一觉缓缓。在学校整俩朋友,给自己开扇窗,别闷着。”

索菲不说话,哭哭啼啼的,缩在床上。

“……,永久型工事再结实,大不了用炮轰,多来几个基数。这道坎过是过,不过也得过。我要走了,你好好想想。”

老墨轻轻合上门,离开了房间。

走出楼,连副正靠在墙上,抽着烟。

“怎么,对一女孩儿这么执着?”

“实话实说,算是他父亲的遗嘱。”

“谁?”

“一个重伤快死的守军。”

“?”

“那个军人是拼死救下了索菲,可能最后躲闪不急,肚子中招,却还是了结了近前的寄生者。当时他还有口气,我到跟前时,他用眼睛看了一眼我,又看了看索菲,然后又看着我,我当时就想,他用命换了一个女孩的生,应该是他重要的人吧。于是我对他点了点头,他就不在看我。然后我让跟上来的兵结束了他的痛苦。怎么说呢?算是对士兵的尊重吧,我觉得我可以养活她,所以就把她带上了。如果咱没调动,我会让家里人来接她,但咱们恰好来到了这里,我也就不麻烦家里人了。其实,在来的路上我才知道那人是她父亲。”

“呦呵,闹了半天我还以为你开窍了。不过,那娃叫索菲吧,对,你得对她温柔点,一女孩子,刚受那么大打击,你要是火上浇油,她一激动跳下来?”

“放心吧,二楼顶多断腿,死不了。”

“唉,你这人。在她面前,你就别当连长了,当个哥行不?”

“行吧。”

“你这要是退伍了,可咋整啊,还不得天天得罪人。”

“大不了再转回边军,当个基层军官。”

“我,靠,你这。算了,希望那孩子受得了你。”

……

索菲抱着腿,缩在角落里,一直在喃喃自语。不久,她站起身,将那顶头盔放在书桌上,有自习挪了挪,然后掏出了作业,强行逼自己睡觉。

也许,活者就可以了吧。把自己的感情扔掉吧,不然会很累。想着,索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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